京报:张楚,最近几年你都在做什么?
张楚:没做什么,就是在家待着,挺闲的,从前的积蓄还有一些。前几年喜欢上了装置,做了一些装置艺术。最近喜欢听古典音乐。我觉得古典音乐的结构和篇章能特别完整地表达出人的情感。
新京报:今年是“中国摇滚乐势力香港红磡演唱会”十周年,作为演出者之一,这场演出对你的意义是什么?
张楚:很少想,也没觉得有什么特殊的意义。
新京报:和朋友聊起的时候呢?
张楚:几乎不提。
新京报:那你和窦唯、何勇所代表的那个时代呢?”魔岩文化”在那个时期的一些作为可以说是改变了中国摇滚乐的进程,尽管有人会出来否定它,但任何人都无法忽视它的独特作用。
张楚:我不知道具体的意义是什么……我很喜欢那个时候自己的状态,那时候做音乐很有乐趣,也更自由。
新京报:8月初,你和何勇在“中国摇滚的光辉道路”贺兰山音乐节上出现,让人大感意外。那之后,何勇算是“复出”了,你却在短暂的演出之后再次消失在媒体和歌迷的视野中。
张楚:贺兰山音乐节对我生活没什么影响,说我复出之类的也不是我本人的意思。我喜欢我现在的生活,很愉快。
新京报:你在贺兰山的演出不是很理想,你忘词儿了。
张楚:是不好。太长时间没有演出,不太了解人们的心态,状态也不是很好……
但也没办法更好。
新京报:12月17日晚上,何勇做了一个纪念“中国摇滚乐势力香港红磡演唱会”的小型演出,你知道这件事吗?
张楚:知道啊。
新京报:那天为什么没有去?
张楚:因为……感觉好像不是特别愉快。这本应该是特别愉快的一件事,但给我的感觉不是很愉快……
新京报:为什么?
张楚:(不答)
新京报:听说你现在在找乐手,准备年底去广州演出?
张楚:对,这个要20日才能定。
新京报:广州演出将以新歌为主还是老歌为主?
张楚:旧歌吧。
新京报:有报道说你这次不会再唱《姐姐》了?
张楚:那是他们把两年前的报道又重新拿出来登了一遍。
新京报:早就听说你要做电子乐,但是一直都没见到作品。
张楚:(我的东西)可能会更偏实验吧。
新京报:已经传说了好多年了,什么时候能出?
张楚:嗯……不知道。
新京报:还在写新歌吗?
张楚:我最近生活得很愉快,不是只想音乐方面的问题……生活有更多的内容可以喜欢,就好像过去听很多种音乐一样,生活也不是只有音乐一条线。
新京报:现在除了音乐之外,你的乐趣是?
张楚:海洋的运动。
新京报:什么?
张楚:海洋的运动。
新京报:刚才你说,你觉得现在的生活很愉快。
张楚:对新京报:那你对“快乐”的定义是什么?
张楚:(激动)为什么一定要给它一个定义,一个文本?这只能成为对快乐的限制。
新京报:那么如果你能够因为做音乐而感到愉快的话,你能够继续做下去吧?
张楚:是的。其实一开始做音乐的时候就是这样的,特别地自然、愉快,后来那根线绷了起来,有越来越多的概念,最后变成了限制。
新京报:再见,祝你看海愉快。
张楚:谢谢,再见。